海言的速度很快,短短三天,他就将所有人都换上。
整个塞外都很清楚,这就是新单于在清理朝廷。
【资料图】
死的人都是海山的老臣故旧。
“魏婴,这次海言的朝廷有你多少人?”
“八成。”
蓝湛躺在魏婴怀里,将魏婴的头发缠绕到手指上。
“你弄了这么多人,就不怕海言发现吗?”
“他不会发现,那些人都是他亲手挑选的,他放心着呢。”
魏婴非常的自信,蓝湛就喜欢他的这份自信。
“魏婴,天气冷了,我们回家吧。”
“好。”
魏婴是在塞外飘雪时,离开的。
海言派了一个超大的马车。
车夫是蓝湛和蓝曦臣过来时,带过来的。
白玉王妃眼泪汪汪的舍不得。
蓝湛在车里铺上了厚厚的被子,还弄上了小炭火炉,放了几个手炉扔到被窝里。
床头的位置还放了小桌子,给魏婴准备的各种吃食。
反正,蓝湛不急着赶路,就慢点走。
蓝曦臣和上官则乘坐的是一个比较小的马车,里面也就只有几本书。
“夫人,我的身体已经好了,不必如此。”
哪怕是在路上,魏婴也只穿着里衣,蓝湛恐怕他着凉,将车里弄的特别热。
“不行,上官都已经说了,你的身体个正常人不一样,格外的虚弱,是需要经过长时间调养的。”
“你也就是看着没事,可如果遇凉或者环境改变,肯定会生病。”
蓝湛说着,还给魏婴的身后垫了一个软枕,又把被子盖好。
“夫人,你这样下去,我离热伤风就不远了。”
蓝湛指着露了一条缝隙的窗子。
“不会的,空气流通。”
蓝湛又把上官给他的注意事项全部都拿出来,一条一条的检查。
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,才塞进怀里。
“魏婴,你的身体不好,以后如果精心调养,肯定会恢复到最好的。”
蓝湛说着就坐在魏婴身边,还拿过瓜子剥了起来。
“魏婴,给我拿个小碗。”
魏婴很佩服蓝湛,车上面都可以过日子。
他打开旁边的小柜子,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碗。
魏婴向里面看了一眼,里面几乎各种餐具都有。
为了防备路上被磕坏,都用棉布包裹。
蓝湛接过碗,就把剥好的瓜子仁放到里面。
“魏婴,边界问题,你打算如何解决?”
七个城,都是魏婴打下来的。
现在,两国就因为这七个城争执不下。
“无论是墨染还是海言,他们谁都不想打仗,所以,这根本就不是问题。”
“大魏和墨染所在意的是向塞外纳贡这些年,除了钱,还有耻辱。”
“如果海言将这些年的钱都吐出来,墨染自然也就把城池还给他了。”
魏婴说着,低头瞧见蓝湛剥的瓜子仁,顺手就拿起一个。
蓝湛专心跟瓜子仁奋斗,魏婴从碗里拿,他也就任由魏婴捣乱。
“二十年,塞外可没少收大魏的钱,海言肯吐出来吗?”
蓝湛虽然没算,但他知道,这不是一笔小数目。
否则,不会让那个疯皇帝一直都记恨塞外。
魏婴才会成为牺牲品。
“都吐出来是不可能的,海言也不会愿意,但如果是几个城,一个退一步。”
也就是说,墨染还海言三个或者四个,海言出钱。
和平解决。
“魏婴,你怎么敢保证,他们会同意?你把这个方案告诉他们了吗?”
蓝湛剥一个,魏婴就吃一个。
“边关之争,如果两国现在对上,谁都占不了便宜,对边关的百姓,对本国的经济也都是不小的打击。”
“所以,谁都不想开战,况且,我现在回了姑苏,方案已经给他们都送了过去。”
“墨染和海言都是聪明人,他们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可以决定胜局的人告老还乡,这让双方都不得不进入修整期。
“魏婴,那你觉得最后的结果是什么?”
“墨染能吐出四个城池是最大的让步,海言能交出白银一千万,也是他尽全力。”
蓝湛没有抬头,他却已经听出来了。
魏婴不止将人安插进双方的朝廷,还对他们的国库和经济实力,了如指掌。
这样也好,他们以后就可以过太平日子。
“老百姓过日子,需要受到天灾人祸,官府欺压,权贵过日子,需要提心吊胆,不知哪天命都没了。”
“商人虽然过的富有,可却地位低下,做生意也需要承担很大风险。”
“想过的安逸,太平,没有任何后顾之忧,就要自己有绝对的实力,否则,就是任人宰割。”
魏婴的声音很平淡,说出来的却是如此残酷的事实。
蓝湛一心一意剥瓜子,听着魏婴的话。
他终究是太小,见的世面太少。
魏婴就是在教他,他也都听进去。
“夫人,我们什么时候停下休息?”
蓝湛看都没看外面。
“可以随时停下来,夫君,是想下车吗?”
魏婴从窗缝看出去,外面是野外。
“我们到下一个地方就休息吧,正好也可以出去逛逛。”
“好。”
蓝湛开始为魏婴找衣服。
他就怕魏婴出去会冻着。
“夫人,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中原,温度没有那么低,不用穿的太厚。”
他已经看见蓝湛将黑色的大氅找出来,那东西是白玉特意放车上的。
脖领处还有一圈黑色的貂毛。
蓝湛根本就没听,又从小柜子里拿出一个手炉,弄上炭火。
“夫人,真的没有那么冷。”
魏婴就是想下车透透气,他都快被蓝湛热死了。
可蓝湛好像根本就感觉不到热。
“不行,现在外面都已经入冬,你如果再病一场,那可怎么办?”
“你的身体要精心调养。”
魏婴都不想说话了,蓝湛就是给他精养。
他这身体恐怕越养越完。
就是好人,这么养,恐怕也养的娇气了。
“夫人,我真的没事。”
“不行,我还不想年纪轻轻就守空房,你不在的那段日子,一点盼头都没有。”
“那时候,我就天天看着日出日落,我告诉自己,你肯定还活着,可其实我心里也不知道。”
“我就知道,如果你真的不在,我就要以后天天守着空空的屋子。”
蓝湛低着头向手炉里装炭火,魏婴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但他却看到蓝湛周身淡淡的哀愁。
“湛儿,你说怎样都好。”
不就是热点,只要蓝湛放心,没有什么难以忍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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